铁手上山。
一步一步的上山。
开始是他的头,出现于山线。
然后是身子。
最后是脚。
但大家只看着他的手。
他的人虽摔得“破破烂烂”,但一双手,依然毫无污垢,秋毫无损。
苍劲有力、海不枯石不烂的一双手。
“大叫天王”开始退后。
他不是走。
而是一步跨到第一顶大轿子那儿去。
那儿一直搁着三顶轿子:
一枣红色:从木杠子到垂帘都是这个颜色。
一黑。
一白。
他往枣红轿子跨去:本距至少十六、八尺,他却一举步便到了。
他用手在里边一掏。
掏出了一件事物:刀!
他那么铁塔矗立、古松屹峙的个子,手上拿的,居然是只有一尺一寸一分长的刀!
小刀!
短刀!
──短小的刀!
可是,当这把刀拔出了鞘,情形便完全不同了。
不一样了。
刀仍是只一尺一寸一分长(短),但它本身发出的惨红色的刀光,足有二十七尺七寸七分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