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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:诅咒?

16002 字
2015.06.29

屋外寒风凛冽,屋内却是火热一片。

几个人在床上一直睡到了下午,除了小火凤这吃货来叫了一次门,倒是没人来打扰。

“娘子,等等我们。你看你穿这么快干嘛?”

“是啊,冤家,你急匆匆的舍了奴家去作甚?等等我啊。”

“娘子,外面天寒地冻,还是不出去的好。”

暗夜嘴角抽搐,不出去?

收拾妥当,暗夜拉开房门,直接离开。留下那三个慌忙找衣服的男人,场面一片混乱。拿错了衣服,穿错了鞋子,手忙脚乱的好大会儿才收拾好。

暗夜来到厨房,因为错过了午膳时间,只好自己动手做饭。当然,是四个人的份量。

等三个男人来到,暗夜刚好把饭菜端到桌子上,这让三个男人都很暖心。

用了膳食,三个男人主动提出去帮长老们的忙,暗夜也落了个轻松自在。

想想左右无事,暗夜决定去找至善。

至善自从暗夜一行回来,就搬到了自己的住所紫竹林。

紫竹林位于圣女殿的西面,大约有1千米的路程。暗夜习惯了步行,就这样一路走了过去。

“圣女陛下。”一路上不断有人和暗夜打招呼,暗夜都一一回应。

紫竹林,真的是种满了紫竹。暗夜穿过那密密麻麻的紫竹,终于来到了至善的药房。

“圣女陛下,你怎么来了?”至善对于暗夜的突然到访,很是诧异。

“没事不能来看你吗?”暗夜淡淡暧昧的话语让至善瞬间红了脸。打破至善的无波无澜的表情是暗夜新的感觉有趣的事情。

“好了。不惹你了。我来是想让你给我看看我得了什么病。”暗夜不再开玩笑。

“什么?圣女陛下病了?”至善也搞不明白,怎么只要遇到暗夜,自己总是失态。

“嗯。”暗夜在桌边坐下,把手伸给至善。

至善仔细的把脉。良久,才拿开那搭着暗夜脉搏的手。

“我怎么了?是不是我身体有什么问题?难道我真的不会生育?为什么我一直都没来月事?我的身体很古怪吗?”看到至善那谨慎模样,暗夜一口气问出了憋在心里的所有问题。

“圣女陛下的这种情况很特殊,我必须先查点资料,明天下午圣女陛下再过来吧。”至善没有回答暗夜的问题,只给了一个这样的答案。

暗夜心中忐忑,可看到至善不打算说的样子,也只有作罢。只盼着明天能够听到一些好消息就好。

在暗夜的期盼中,终于到了第二天的下午。暗夜早早的赶来,只为了听下至善的说法。

听到暗夜的脚步声,至善直接拉开房门,请暗夜进去。

暗夜走进屋内,坐在桌边,眼巴巴的盯着至善,只等至善开口。

“咳咳。”被暗夜猛盯着看,至善很不习惯。

“圣女陛下,我说出来你可要有心理准备。不是太好但也不是太坏。”至善只有这么说,想着圣女命运还真是多舛,刚救回了东方如灿,如今又……

至善的话让暗夜不由得握紧了拳头。这话说的,不是让人更担心?冲至善点点头,暗夜示意至善继续说下去。

“圣女陛下的身体倒是没有任何异样。昨天我仔细查看了你的脉搏,你的身体比其他人甚至更好。所以我昨天才说让你今天下午再来,想着查看下师傅留下的资料看看有没有什么关于这方面的记载。”

至善看了眼暗夜,眼神一片悲悯,他可是知道孩子对于一个家庭的重要。想着昨天暗夜的着急以及昨晚翻看典籍看到的内容,不忍心却也继续把话说完。

“资料上提到过圣女陛下的这种情况。这是一个诅咒。幽冥之海的嫡系圣女凡是在14岁以前功力值超过9级,这辈子都不可能留下后代。”

诅咒?暗夜真心想骂人了。这个时代可真是玄幻。想着自己自穿越而来一路的经历,暗夜陷入了深深的迷茫。

至善静静的看着暗夜,不去打扰她。只等着暗夜自己从迷茫中走出。

良久,屋内一片寂静。唯有屋外紫竹林分吹落叶传来的沙沙声。

“诅咒?至善,你给我说说具体的情况。”暗夜从沉思中醒转,眼神渐渐坚定。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,怎么可能让它不圆满?

至善是幽冥之海上一代神医的弟子,历代的幽冥之海神医留下的典籍代代相传,其历史的悠久和这幽冥之海的建立可谓是同步。所有幽冥之海发生过的事情,至善知道的甚至比现在的长老们都要多的多。

“这事说起来应该是在一百年前。那时候幽冥之海的圣女遇到了一个男子,那男子为了圣女抛弃了青梅竹马的恋人只为了能和圣女在一起。本来这也没什么,可这男人的恋人异常执着,直接追到了幽冥之海并和圣女提出决斗。圣女那个时候虽只有十四岁,可早已经冲破九级,这是那当时八级九层的恋人没法比的,结果可想而知,那恋人落败,当场自刎。临死前曾以血为媒留下诅咒,但凡幽冥之海圣女,在十四岁之前功力值超过九级,无子嗣。”

至善一口气说完,眼神担忧的看着暗夜。

靠!要不要这样无厘头?一百年前的事情干嘛牵扯到自己身上?

“然后呐?”暗夜示意至善继续。

“嗯?然后?然后就没有了。”至善没明白暗夜的然后是想知道点什么。

“那圣女不是已经九级以上了么?”看到至善不明所以,暗夜提示。

“那圣女当时已经怀孕。只是就生下那一个后,再也没能有其他的孩子。”

暗夜有点明白了为什么这几代圣女为什么都偏低,合着早有代代圣女相传这件事情。那为什么这个身体的娘亲没有在信件上提呐?难道以为自己也根本在十四岁超过九级,还是认为自己不可能再次回到幽冥之海?

暗夜不埋怨舞雪飞,现在想想就算是当时自己知道这个情况,也照样会选择提升自己的功力值。只是现在的自己太幸福,幸福到了想所有的事情都更加圆满,才会有了烦恼。

“可提到诅咒如何解开?”

“那恋人是一隐世家族的,相传那个隐世家族嫡系天生都具有预言和诅咒能力。只是诅咒能力的发挥必须是依靠那种以命换命的做法。那隐世家族据说在天苍大陆的西北角的一处山脉,里面的人很少现世。诅咒的破除之法就是嫡系男子的心头血一碗。”

说的这里,至善止住了话。那隐世家族嫡系男子一直好像人丁单薄。先不说难寻得到,单说那能要人命的心头血,就算是寻到了也几乎不能得到。

“看来,那恋人的诅咒没修炼到家。否则怎会只诅咒了这点?”暗夜嗤笑。

还不是完全没有希望不是?不管怎样,总是要试一下。暗夜心里下定决心。

“嗯?”至善呆愣了。这个时候圣女居然还能想到这些有的没的,不是应该绝望哭泣吗?

“我会去寻,一定得到。”

暗夜说完,直接离开紫竹林。留下至善在那里眉头紧皱。

等到暗夜回到圣女殿,天色已晚。几个男人正在着急等候。

“娘子,怎么这么晚才回?发生什么事情了吗?”看到暗夜回来,几个男人急忙迎上,轩辕傲更是直接脱口而问。

替暗夜除去披风,把路上飘落发丝上的雪花扫除,夜一递过来一杯热茶送到暗夜的手里。

看到眼前嘘寒问暖的三个男人,暗夜满心温暖。

“都坐吧。我有事情给你们说。”暗夜决定必须让三个男人知道这件事。虽然知道他们对自己浓浓的爱,可这没有子嗣对于这个时空的人来说,还是过于难以接受。

“我说的话,你们都听清楚。有什么话等我讲完再说。”看到三个男人坐定,暗夜才开口。

暗夜把自己在至善那里听到的讯息,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三个男人。

“我知道一妻多夫已经很委屈你们。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,婚礼还没举行,你们可以随时退出。我不怪谁。”终于把心里的话说完,其实暗夜的心里也有点点的忐忑。

“不要!我不要退出!”三个男人几乎同时发音,目光灼灼的盯着暗夜。

“嗯?”暗夜感动了。这三个男人啊,总是给自己无限的包容。

初听暗夜的叙述,三个男人是吃惊的,可是如何能为了孩子舍弃暗夜?这对于他们任何一个都是要命的问题。

“我不要孩子,只要能和娘子在一起,我就很知足。”轩辕傲明确自己的态度。终于想起那天暗夜的愁绪从哪里来。

“我也是。娘子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。别说不要孩子,就是要我的命,我也不离开。”东方如灿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妖孽,表情极其认真。

“我的心意娘子明白。能和娘子在一起,我这辈子已经没有缺憾。”夜一最后出声。

其实这件事情放到现代,可谓是无所谓。丁克一族到处都是,谁会为了有没有孩子忧心那么多?可这是古代,传宗接代是每一个男人的必须的应尽义务。何况,这三个男人都还是三国太子,江山社稷如何能说扔就扔?

“我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隐世家族,更不知道能不能最终达成所愿。你们可以选择让其他女人为你们诞下麟儿。我不会怪你们任何。”虽然想到这三个男人会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就心里难过,可,自己如何能自私到家?

“要生就娘子生。娘子不生,我就不要。刚好少了讨厌鬼,省得打扰我们的好事。”东方如灿看到暗夜情绪低落,开是对着暗夜开起了玩笑,外加一个媚眼。

“娘子,我是不会和别的女人生孩子。我嫌脏。”轩辕傲傲娇抬头。

“我把娘子当孩子好了。”夜一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。

要不要这么感动?为什么我的眼里充满泪水?暗夜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。就是眼前的这三个男人啊,给了自己如此多的爱和包容。自己何德何能,能有幸之斯?

泪眼朦胧的暗夜只看到三个男人因自己的眼泪惊惶无措,可依然止不住那奔涌的泪水。

有多久没流泪了?记忆里几乎没有落泪的经历,更不用说如今这样的哭法。克制不住的情绪,让暗夜的泪水一个劲的往外涌,好像要把身体里的泪水哭干。感动,彷徨,脆弱……所有的情绪汇集,终于以泪水的形式找到了宣泄的出口。

暗夜的眼泪灼伤了三个男人的心,强势却脆弱的女人啊,心里承受的居然有那么多。总是为他们着想,可想过自己?这样的女人,让他们如何不爱?任是抛却所有,都不能让这个女人再受到一点的伤害。

手忙脚乱的为暗夜拭去眼角的泪水,三个男人齐齐在暗夜脚边单膝跪下。食指和中指竖起立誓:“黄天在上,厚土在下,我轩辕傲,东方如灿,夜一在此立誓:此生唯暗夜娘子一人,不离不弃。如违此誓,天打五雷轰,死无全尸。”

暗夜在三个男人跪下的时候已经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了,如今被这样一弄,直接泪水又开始哗啦啦的流了起来。

“娘子,你别哭了。看到你流泪,我都忍不住了。”东方如灿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。

“嗯?”暗夜擦拭掉眼泪。真的啊,三个男人的眼眶都红红的,随时也要爆发。

“噗……”暗夜无良的笑出了声,刚才的烦闷一扫而空。

“你们干嘛哭?我是女人啊,女人哭哭没什么的,可你说你们几个大老爷们干嘛也凑这个热闹?”

“嗯?娘子是在嘲弄我们吗?”东方如灿做出凶狠装,扑向暗夜。

“娘子,不要离开我。”暗夜之前的话让轩辕傲心里产生了阴影,抱住暗夜不撒手。

轩辕傲的话直接切断了暗夜想着划破时空回到现代瞧瞧身体的想法,至善不是说过吗?这是诅咒,即便是回到现代也是无可奈何的吧?何况,如果那样,这三个男人又该有多担心?

“好,不离开。这辈子就赖着你们三个人了,谁都别想甩掉我。”确认了自己的想法,暗夜保证。

解开心结的暗夜,和三个男人的感情更进一步,开始对马上到来的婚礼充满期待。

“小姐,你看我给你绣的鸳鸯枕芯,漂亮吧。”因为暗夜马上的婚礼,青儿也被接到了幽冥之海。今天才刚刚到来。

“嗯?什么时候绣的?”暗夜看着那大红的鸳鸯枕芯,有点疑惑。

“就是你来幽冥之海后,我就开始绣着准备了。绣了好多,都在包袱里面。”

暗夜想起了之前青儿带来的两个硕大的包袱,不由得愣着,感情那里面全是青儿给自己准备的啊。

“青儿,你现在和雷力如何?”暗夜记起青儿已经算是老姑娘了。

“他对我很好。”提到雷力,青儿的脸颊有点发烫。“不过对他说过,小姐成亲之前,我是不会嫁给他的。”

“嗯?那我这次成亲还不把他乐坏了?”暗夜打趣。

“是啊是啊。高兴的只差把房子给捅个窟窿。”青儿说完,牟然觉得不对。看到暗夜那兴味的表情,更是羞得无地自容。

“小姐,你又取笑我。”青儿跺脚,冲回了自己的房间,不再出来。

“噗……”暗夜被青儿的可爱逗乐了,更为青儿对自己的心意感动。

伸个懒腰,暗夜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,心情愉悦,准备出去看看风景。

刚出了圣女殿,迎面就遇到了至善。

“至善?急匆匆的干嘛去?”暗夜随口问道。

“圣女陛下,我是来寻你的。”至善抬头看是暗夜,直接回答,眼神坚定。

“哦?何事?”

“圣女陛下,如果你决定去找那隐世家族,我可以带路。”至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对暗夜的事情如此上心。早就忘却的往事,至善不想提起,却因为暗夜的需要再次记起。

什么状况?难道至善是隐世家族出来的人?

“我是从隐世家族出来的。被在天苍大陆游历的上代神医所救,从六岁就来到了幽冥之海,再也不曾离开。”知道暗夜的疑惑,至善说出了自己那深埋的往事。同时,至善为自己机缘巧合能帮到暗夜,有隐隐的激动。

“好。年后出发。”暗夜简短的应下。每一个人都有秘密,暗夜不想去探寻至善的往事,看至善的样子,这个决定应该也是想了好久才决定的。

得到暗夜肯定的回答,至善直接转身离开。

“至善,谢谢你。”

至善的身影顿了下,继续头也没回的离开。

期盼很久的婚礼终于到来了。

一大早,暗夜就被从被窝里揪了出来。在三个男人的帮助下洗漱后,房间里就留下了暗夜一人。

青儿带着喜娘进来,开始按照天苍大陆的规矩给暗夜沐浴梳妆。

火红的嫁衣,略施脂粉的脸颊,弯弯的眉眼,看呆了一旁帮忙的青儿。

“小姐,好美啊。”

“是啊,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新娘。”

一直都知道小姐的美。可第一次看到小姐精致打扮出来的样子,还是让青儿差点口水流了下来。

“新娘出阁……”门外传来礼官的声音。

暗夜盖上红盖头,在喜娘和青儿的搀扶下,走向前厅。

一路上经历繁琐的各种礼节,终于进入前厅。

暗夜看不到外面的情况,只能随着喜娘和青儿的脚步移动。手里被喜娘塞进一段红绸,要拜堂了吗?

“吉时到,一拜天地。”

暗夜转身朝外,跪拜下去。感念上苍,让我遇到暖心的亲人,挚爱的爱人。

“二拜高堂。”

厅内主位放着两个空空的椅子。三个男人家人远隔万千主管各项繁琐事物,何况这三个男人也不想让家人来搅局,那是一个都没请,只是发了个讯息告知此事。暗夜这边更不用说,都已经不在。原来让八大长老来坐,可哪个受得起圣女一拜?

对着空椅,跪拜。

“夫妻对拜。”

在喜娘和青儿帮助下,转到一个方向,跪拜。

“礼成。送入洞房。”

暗夜随着红绸移动,跟随三个男人回去房间。

趁着暗夜拜堂时间,房间已经被从新布置。红红的喜字贴满窗棂。床上的铺盖也焕然一新,全部换成了大红的锦被。两支粗粗的红烛被点燃,映着满屋亮亮堂堂。

在搀扶下坐在床头,三个男人就开始亟不可待的准备挑起盖头。

盖头掀开,暗夜含羞的神态进入三个男人的眼里。

平时随意挽起的发丝被盘成随云髻。其髻如随云卷动,更衬得暗夜生动灵转。白皙的肌肤略施粉黛,胭脂轻扫过的脸颊粉嫩淡红。那熠熠生辉的星目,长卷的睫毛,挺翘的鼻梁,小小的香唇,无一不让人惊叹完美。

火红的嫁衣映衬着暗夜更是肌肤似雪,脖颈处露出的雪白更是让人浮想联翩。

“娘,娘子,你好美啊。”东方如灿扑在暗夜的脚边,痴痴凝望。

这样精装的暗夜三个男人还是第一次看到。知道暗夜美,可像这样美到极致的样子还是让三个男人震撼失神。

“啊,娘子,你的脸好像红了。害羞了吗?”东方如灿发现了暗夜的小紧张。

暗夜看着眼前的三个男人,火红的婚衣更衬得个个俊朗无比。脸上那不可抑止的笑容彰显着心里的开心。

“是啊,我们终于成婚了。”暗夜新婚,这可是两世为人的第一次。

当暗夜从睡梦中醒来,睁开眼睛看到是三个男人含情脉脉眼神,那眼底的浓浓情意让暗夜瞬间暖心。

“早,各位夫君。”暗夜的声音如黄莺般悦耳。

“娘子早。”三个男人异口同声。

拿衣的拿衣,拿鞋的拿鞋,三个男人快速替暗夜更衣。然后,帮忙洗漱。

收拾妥当,几个人就去了厨房。

结婚之前,暗夜宣称自己婚后要每日为夫君们洗手作羹汤。是以,长老们为暗夜准备了一个厨房,却没配人手。当暗夜几个走进厨房,只有小火凤一个孤零零的坐在那里。

看到暗夜走来,小火凤眼前一亮。

“主人,你感应到我肚子饿了吗?”小火凤看着暗夜,就好像看到无数的美食在天上飞。

“嗯?”暗夜无奈扶额,这吃货。

“怎么不去长老们那里去吃?我要是不来你不是要饿肚子?”暗夜忍不住责备道。

小火凤可怜巴巴的看着暗夜,眼泪都快要掉了下来。

“好了娘子,小火凤不也是太爱吃你做的菜嘛。你看小火凤这么捧场,赶快给小火凤多做几个菜尝尝。”轩辕傲看小火凤的泪珠要掉下来,赶忙劝阻暗夜继续说下去。

“好吧。记得以后该吃饭的时候,如果我不在,就去找长老们,不许再饿着肚子。否则我就多几天不给你做菜。”暗夜虽然恶狠狠的模样,可那话里话外都还是为了小火凤好。“好了,今天我就给你们做个特别的,保证你们都没吃过。”

暗夜最后的一句立刻让小火凤的泪水收回。看着暗夜,满怀期待。

暗夜这次准备的是火锅,虽然作为早膳不太适合,但也架不住自己想吃不是?

看着那生肉,生菜,三个男人迟迟不肯动筷。

不过,貌似暗夜自己吃的很香。三个男人迟疑中,小火凤却是极其兴奋的学着暗夜的模样开始尝试。

“哇,好吃好吃。”小火凤边吃边说,还不忘记对暗夜竖起爪子,表示赞赏。

忍不住的三个男人看桌子上的东西是越来越少,终于开始尝试。一口之后,马上速度加快。火锅在冬天里吃很过瘾的有木有?

这次的早膳在不断有人加入的情况下,时间越拖越长。到最后,八大长老和至善以及青儿也全部加入,让这个早膳一直吃到了中午时分。得,午膳省了。

下午,闲着没事暗夜开始制作麻将,四个人刚好一桌麻将不是?

日子就在这打打闹闹,浓情蜜意中度过。

暗夜在接下来的日子里,让人接雷力来,替青儿和雷力举行了婚礼。也算是了了暗夜的一桩心事。

转眼就到了春节。

这里的春节,像极了现代时候的样子。家家忙着置年货,帖对联,放鞭炮。

暗夜和三个男人漫步街头,逛那节味甚浓的集市。

几个小孩举着冰糖葫芦欢快的从暗夜身边跑过,那明媚的小脸让暗夜呆愣出神。孩子,暗夜又想起了这个问题。

轩辕傲搂着暗夜的腰,把她带进自己的怀里。轻怕暗夜的肩头,默默安慰。

“娘子,我们把你当女儿养好了。”东方如灿直接来了一句。

“好啊,你占我便宜。”暗夜听到东方如灿的话,开始猛追着东方如灿打。东方如灿抱头鼠窜,惹得轩辕傲和夜一大笑连连。

时间在每日的打打闹闹浓情蜜意中快的飞快,转眼就到了暗夜出发寻找隐世家族的时候。

从幽冥之海乘船到达天苍大陆,岸边,几个人依依惜别。

“娘子,你可要记得早日回来,别让我们等太久。”东方如灿拉着暗夜不撒手,眼底是浓浓的不舍。

因为前往隐世家族必须隐蔽,暗夜决定只自己和至善同行。虽然很舍不得,可那不是也没办法吗?何况,这三个男人可都是一国太子,朝政事务不可能放着永远不理不是?

“娘子,一路上要照顾好自己。记得你才是我们最重要的。”轩辕傲抚摸着暗夜的发丝,这次的离别让他忆起了上次和暗夜的分别。同样的无法忍耐,同样的满心伤悲。

“娘子,我要的始终就只是你这个人。”夜一想到是因为那所谓的孩子让自己和暗夜分离,心里就对那所谓的孩子充满怨念。

三个人围着暗夜,把叮咛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。

“好了。我会早去早回,个个都乖乖的,等我回来。”暗夜害怕自己再待下去,真的就不用走了。这三个男人啊,总是让她一刻都不想离开。“我走了。”

暗夜翻身上马,头也不回的和至善打马离开。徒留三个男人直直地立在原地,望着暗夜的背影一眼不眨,直到暗夜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,还呆愣着,期待能发生什么奇迹,或许暗夜会再次出现。

马背上的暗夜使劲的抽着身下的马儿,让马儿跑的更快些。她如何感觉不到身后那灼灼的眼神?很想回头望一眼,可是她不能。只一眼,她可能就会奋不顾身的再次留下。

就这样吧,很快就会再次相见,到那时,所有的应该都是圆满的结局吧?

暗夜不知道,自己的这次决定会造成自己和三个男人太久太久的分离,她更不知道当她再次回来的时候天苍大陆的所有早已经是沧海桑田。

如果能提前预知,暗夜怎会离开?可是,很多事情就是这样,无法预料。

暗夜和至善一路上风餐露宿,只为了能早点到达目的地。

越往天苍大陆的西北方向走,人烟越是稀少。

那满眼的苍凉,合着凛冽的北风,总是让暗夜心里生出悲伤。

为什么我会如此伤感?暗夜想不明白。暗夜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,粗线条的神经从不会感时伤秋。可,如今这是怎么了?心里满溢的伤感和眼眶无故掉出来的泪水,让暗夜不明所以。

想不明白的暗夜心底烦躁,更是加快赶路的进度。这让跟随的至善微微担心,却也不知道如何安慰。

“圣女陛下,还有一天我们就能进入隐世家族的范围。今天就早些歇息吧。”至善看暗夜没有停下来的想法,直接建议道。

“嗯?还有一天吗?”暗夜勒马停下。望一眼疲乏的至善,“好吧,今天就不再赶路了。”

翻身下马,暗夜把马儿拴好,从储物戒里取出干粮,就开始啃了起来。

至善张张嘴想说些什么,最终还是没开口。摇摇头,至善也在旁边坐下。

多少天了?暗夜一直都是这样。拼命的赶路,稍微歇息的时候就没感觉似的往自己嘴里塞食干粮以补充体力。要不要这么拼命?至善的眼底满是心疼和无奈。

晚上宿营,暗夜从厄梦中惊醒。望着漆黑的夜色,却是如何也睡不着。

“至善,睡了吗?”暗夜的声音透着淡淡的伤感。

“圣女陛下,怎么了?”本就相距不远的至善感觉到暗夜的异常。连忙翻身起来,走到暗夜身边。

暗夜的眼神迷茫脆弱,呆呆的望着漆黑的夜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感觉到至善来到身边,暗夜才转过头看向至善。

“至善,你知道吗?这几日我心绪难平,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。真的不知道这次去隐世家族的决定是对还是错?”已经马上就要到了,如何能放弃?

“圣女陛下思虑过度了。”至善也只能这么安慰。未知事情的难以把握,才是忧心的症结所在吧。

“至善,坐,讲些话给我听。”暗夜不想一个人待着。

“想听什么?”

“随便。”

“那我给你讲讲我去幽冥之海之前的经历吧。”

“好啊。”

“我的母亲是个美人,被隐世家族的族长看中,娶回去做妾,备受宠爱然后生下了我,然后被正室陷害致死我却侥幸逃了出来。然后就没了。”至善没想到自己时隔多年,再次提起尘封的往事居然没了一点的情绪波动。看来,时间真是会淡化所有东西,包括爱和仇恨。

“噗……”暗夜被至善的简洁搞笑,“对不住对不住,我实在是没忍住,第一次听别人讲故事讲的如此干练。”

至善无语的看着暗夜。这个女人还真的是个奇葩,这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典型吗?亏自己刚才还那么担心她,真是服了。

“至善,原来你和这隐世家族还有如此的渊源。这次真是难为你了。”暗夜收敛笑容,正色道。

“没有。能为圣女陛下尽一点力,是我的荣幸。”至善真心实意。连他自己都搞不懂为什么会主动提出给暗夜带路。这个地方他从来都没想过会再次回来。

“至善,你有过女人吗?”暗夜突兀来了一句。聊天嘛,对暗夜来说就是天马行空,想到什么就说些什么。

“嗯?没,没有。”至善被暗夜的大胆问话一下子红了脸,声音小的如蚊子般回答。

“不是吧?你看你长的如此俊美,怎么到现在会没有过女人?难道是你身体……不会吧?”暗夜被自己的想象力惊呆了。诧异的看着至善。

“你,你……”至善被暗夜气坏了。事关男人的尊严,有木有?

气懵了的至善猛的扑向暗夜,然后,两个人都石化了。

暗夜躺在至善身下一动没不敢动,她可是知道乱动的下场。虽说看着至善那近在咫尺的花美男的男,暗夜确实有点想啃一口的想法,可还是要忍住,不能就这样祸害了眼前这个男人。自己可是没有再納夫的打算。

至善的心跳如鼓,他想抽身起来却又不舍。就是这个女人啊,从第一次见面就牵动着自己的神经,打乱了自己无波无澜的平静生活。爱上她了吗?至善不知道。只知道看到她开心自己也开心,看到她难过自己心如刀割。

低头,至善吻上了暗夜的唇角。就让自己放肆一次吧。

清早醒来,暗夜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紧搂自己睡的一脸满足的至善。

伸出手指细细的描绘至善那完美的五官,暗夜说不清自己现在的心情。满足却也内疚,如此极品的男人对自己的亲睐,自己却不能再继续回应,否则真是会耽搁了这如玉的男人一生。

“夜,醒了?”至善感觉到怀里暗夜的动作,直接睁开了那璀璨的星目。一脸的柔情和幸福。

急匆匆从至善怀里挣脱,暗夜的老脸第一次有了尴尬和无措。

“至善,我,我。”暗夜想对自己昨晚的回应解释。

“什么都不要说。我愿意。”至善把暗夜再一次的拉入怀里,紧紧抱住,“我很开心,这辈子有这么一次我终身无憾。”

用过干粮,暗夜和至善就又开始赶路。

晚上的时候,两人已经进入了隐世家族的范围。弃了马儿,暗夜和至善开始步行赶路。

“至善,隐世家族的入口还有多远?”看着那茫茫无边的层叠山脉,暗夜有点头大。

“照我们的脚程,还要三天。毕竟进入隐世家族的范围我们只能在晚上赶路。”看到暗夜的心急,至善继续说下去:“这个隐世家族只有每个月的十五月圆才能进入,其他的就再没机会可以混入。”

“嗯?是阵法吗?”这引起了暗夜的好奇。

“是又不是。是阵法,但无法可破。”虽然离开这隐世家族已经很久,那里的事情至善还是知道的很多。

“那里面的人如何出来?”

“随时可以。只有进入的时候必须在特定的时间。”是啊,如果当时不是那样,自己怎么会得以逃生?至善自嘲一笑。

“嗯,原来是这样啊,还真是神奇。看来隐世家族存在长久还是有点底蕴的。”自从来到这个时空,遇到了太多的不可思议,暗夜早已经可以用平常心对待。不是说一切皆有可能吗?

随手在路边留下暗夜兵团特殊的印记,把自己的行踪一路标明。

至善看了眼暗夜的动作,倒是没有说什么。这样也好,前面不知道会有多少的危险,留下后路才能更安心一点。

一夜赶路,天亮的时候暗夜和至善寻到一隐蔽之地,停下休息。

突然,远处飞来一小小的多彩鸟儿,直冲暗夜而来。至善连忙挡在暗夜身前,戒备的看着那俯冲而来的鸟儿。

“闪开,我是来找主人的了。”鸟儿居然口吐人言。

“至善,是小火凤。”暗夜听到声音,急忙阻止至善的攻击。虽然不知道小火凤如何变的这么小了,暗夜还是一下就听出了小火凤的声音。

听了暗夜的话,至善收回要出手的攻击,闪身在一边,让小火凤得以直接飞上暗夜的手掌。

“小火凤,你怎么来了?我不是让你回去找你父皇母后团聚了吗?还有怎么变的如此精致模样?”暗夜一口气问出了自己所有的疑惑。

“天,主人你让我先回答哪一个问题?”小火凤对主人那不间断的发问弄的有点眩晕。

“一个个回答好了。”看到小火凤晕眩的模样,暗夜心情大好。

“我担心主人所以来了。身体变得这么小,还不是为了你嫌弃我目标太大?我求了父皇给我服食了缩体丹,就变成了你说的精致模样。”小火凤看到主人嘴角那放大的笑容,不由得翻了个白眼。主人可是永远都改不了那恶劣的本性啊。

“小火凤,我真是太爱你了。你现在的模样可真是太可爱了。”暗夜在小火凤的头上亲了一口,再次见到小火凤让暗夜很是暖心。

嗯?小火凤面红耳赤。貌似被主人非礼了?纯洁的小火凤心脏受到了极大的抨击,这次直接真的华丽丽的晕倒在了暗夜的手心。

“噗……”暗夜被逗乐了。就连至善看到这个情况也不禁莞尔。

等小火凤再次醒转后,暗夜指派小火凤去给自己的三个男人送平安讯息,独独把这隐世家族的出入方法给隐瞒了下来。暗夜潜意识的不想自己的三个男人有一丝危险。

“主人,我可是火凤大人,可不是信鸽。”小火凤不满。

“咦?那你是去还是不去?”暗夜威胁的眼神看着小火凤。

“我,我可以说不吗?”碰到这样腹黑主人,小火凤只有屈服。否则,今后会有数不清的好果子等着自己。

“乖了,速去速回。赶到十五之前回来即可。”暗夜叮咛着小火凤。带上小火凤一起进入隐世家族,就算是遇到什么,也可以快速的传递讯息。小火凤的速度那可不是盖的,几乎可以媲美自己的瞬移。

“好。那我走了。至善神医,你可要好好照顾我家主人哦。”小火凤临走还不忘记交代至善这句话,虽然自家主人有点恶劣性质,不过总的来说还是很不错。

“一定。照顾你家主人是我至善的分内之事。”

小火凤得到肯定答案,直接闪身飞走。留下至善火热的眼神看着暗夜,暗夜退了一步,心里有小小的慌张。

“夜,小火凤可是交代我好好的照顾你。怎么离我离的这么远?”至善兴味的看着暗夜。

至善一步步的靠近,直接把暗夜抵在了石壁之间。

感受到暗夜的紧张,至善克制住自己的渴望。只是在暗夜的嘴角留下一吻,就放开了暗夜被禁锢的身体。

“夜,早点休息,晚上还要赶路。”至善背对着暗夜,只留下这么一句,就不再言语。

“嗯?”就这样结束了?暗夜不知道自己在遗憾什么。刚开始的紧张担心,到现在的微微遗憾,让暗夜觉得自己真的不太正常。

找一个合适的位置,暗夜躺下闭目休息。

感觉到暗夜的呼吸平稳,至善才睁开双眼。翻转身体,灼灼的目光注视着暗夜,眼底一片隐忍和挣扎。

终于还是站起来身,来到暗夜身边,把暗夜拥在怀里,感受着那身体的柔软和芳香,慢慢的也进入了梦乡。

两人的这一觉,一直睡到了晚上。至善提前醒来,看到暗夜八爪鱼一样攀在自己身上,不由得苦笑。

“夜,该出发赶路了。”至善叫醒暗夜,不舍得放开怀里的人儿。

“嗯?这么快?”刚醒的暗夜还没弄清楚眼前的状况,多日的疲于赶路让暗夜的身体是极度困乏。

“至善,我无法给你承诺。”暗夜实话实说,尽管这样的话对至善是种伤害。

“不,我不会让你为难。如此我就很知足。”至善的眼神迎上暗夜,满眼的满足和幸福。

“好吧。只是委屈了你。”至善的话让暗夜感动。踮起脚尖在至善的唇角献上一个香吻。

“嗯?”至善被暗夜弄的又一次脸红了。

真是可爱呐,看着至善变红的脸颊,暗夜窃笑。

收拾妥当,暗夜和至善又开始了赶路。两天之后,已经到达了这隐世家族的入门之处。

好在这里林木众多,暗夜和至善倒是很容易的找到隐蔽之处。静静的等待,只等那入口出现就进入隐世家族的内部。

十五夜晚终于到来,小火凤也及时赶回。

随着月亮的升起半空,一扇虚空之门就这样慢慢呈现在大家的眼前。

“可以了,直接进入吧。要小心。”至善拉起暗夜的手,小火凤更是直接藏在了暗夜的袖笼里面。

朝着虚空之门走去,没有阻碍的直接就进入了隐世家族的内部。

本来暗夜还是高度紧张,做好了随时发出自成空间的准备。谁知道这门口居然没有一个守门的,这让至善也是惊讶。

不管那么多了,反正是已经进来了,既来之则安之。暗夜和至善继续小心的向前移动。

走了没多久,眼前豁然开朗。那林立的街道和隐隐的灯火则是和天苍大陆其他地方没什么差别。

已是深夜,路上几乎没有行人。暗夜和至善直接投宿客栈。

因为隐世家族本族人脉稀少,一直都有和外界隐秘联姻的情况发生,所以暗夜和至善的生面孔倒是也没有引起什么关注。

“客官,只剩下一间上房了。”店小二因着半夜还有生意,显得很是开心。

“那就一间好了。”至善对这个结果很满意,随手就赏了店小二一锭银子。

店小二的脸色更是灿烂,殷勤的带着暗夜和至善上楼带路。暗夜瞥了一眼至善,无语的跟随。

“客官,还有什么要求尽管说。”虽然已经深夜,可赏银还是让店小二卯足了劲头。这每日客满可是关系到自己月钱的高低。

“我们出去游历,今天刚刚回来。不知道最近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。”至善开口,装作很随意的样子问道。

“这个,这个,客官,这隐世家族的内部之事怎是我这种人可以议论的?”店小二一副为难的样子。

随手又一锭银子扔出,至善懒懒开口:“长时间不回来,只是随便问问而已。你要为难可以不说,明个我出去转转就什么都知道了不是?”

店小二一听至善的话,赶忙拾起银子,装进袖笼。

“明个让客官自己打听多麻烦,还是让小的效劳好了。最近客官回来的可不是时候,那家族嫡子和庶子正因为族长之位闹的不可开交。现在据说那嫡子已经没了音讯,只怕是凶多吉少。

你看这半夜路上都几乎没了人迹都。客官回来的时候应该在门口也没看到巡查的人吧?”店小二把自己知道的讯息全部说出。两锭银子可比过了自己的月银了。

“哦?那人呐?原来的族长呐?”至善的脸色一片好奇。

“咳,还不是说今天在北面发现了一点嫡子的踪迹,所有的巡逻守卫都被调集了过去。也怪那原来的族长生前太过偏爱那庶子,临死也没留下什么遗言就一命呜呼了。这才让族长之争越演越烈,搞得大家现在都人心惶惶。不过不管怎样,咱们这些小百姓还是要每日为自己那张嘴讨生活,哪管得了那么多?”店小二说起话来也是满脸无奈。

“那倒是有趣。好了,送两桶水上来就没什么事情了。”至善听完店小二的话,也算是明白了今日进入隐世家族为什么如此顺利,心下稍安。

“是是是,客官稍等。”店小二退下,顺手还把房间里的房门带上。

“这可是个好机会。”暗夜不由得感慨自己这次的好运。

“是啊,可以好好利用。”至善看到暗夜的笑容,心里也是开心。

“哎?族长死了。那族长不是?”暗夜突然想到这个问题,那族长可是至善的父亲。

“我已经不记得他的样子了。”至善虽然这么说,可眼底还是暗了下来。

“至善,事情已经过去了。”看到至善眼底的黯然,暗夜起身从背后搂着至善的腰身。

“我没事。有你,万事足矣。”至善回身,把暗夜紧紧的抱在怀里。

小火凤这是刚好从暗夜的袖笼里出来,顿时惊呆了。什么状况?主人爬墙了?想着送信时候那三个男人欣喜的表情,咳,主人的事情还是少过问的好。继续睡觉,我全都没看到没听到。

店小二行动很快,两桶热水马上就准备好了送过来。

清洗过后,两人直接躺进了被窝,沉沉睡去。

两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才醒来。

收拾妥当,暗夜把无聊幽怨的小火凤放入袖笼,准备出去探听些消息。

楼下的大厅,坐着三五成群的客人。暗夜和至善的出现虽然引起了一点惊艳,却也是很快平息。

寻到一处角落,叫上饭菜,暗夜和至善边吃边仔细的听着大厅里人们的闲聊。

“听说了吗?昨天晚上嫡子还是没有被抓到。”一个虬形大汉瓮声瓮气的开了口。

“小声点,你不想要脑袋了?这种事情和我们有什么关系?”同桌的瘦弱男子赶忙制止。

“怎么没关系?虽然我们是外来户,可还是想让那嫡子当族长不是?嫡子天生具有预测未来的能力,如果他当了族长我们在这里不是能活的更好?”虬形大汉很不服气。

“咳,管他是谁当,我们先把脖子上的脑袋保住再说。”同桌男子四周瞄瞄,见无人注意才放心下来。

“话说,大胡子,你家闺女也该回来了吧。那大小姐不是已经嫁到了天族了吗?”

“是啊。我已经通知我闺女了。这么些年了就因为得罪了大小姐让我可怜的女儿背井离乡的到如今。你说一母同生,那大小姐和嫡子的差别怎么那么大呐?”

“你呀,是不知道。那大小姐睚眦必报,好像没出嫁那会儿还叫嚣着要替她好几代之前的姑姑报仇。你说人死了那么久了,还报什么仇啊,这不是没事找事吗?幸亏她远嫁天族,否则真是鸡犬不宁啊。”

听了一会儿,已经没了有用的讯息,暗夜和至善一起离开客栈,去街上走走。

“天族是什么?”暗夜想到刚才听到的,心里多了些考量。

“是另一个隐世家族,这里是言族。”至善因为离开的较早,知道的也是有限。

“隐世家族很多吗?”暗夜感到很玄幻。

“不多,就这两个。两族联姻,族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,那大小姐还没回来,一定是被切断了消息或者被什么事情羁绊。”那大小姐,至善还是有点印象,嚣张跋扈。

“她好几代前的姑姑是指的是?”暗夜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
“是。就是那个恋人。”至善老实作答。

“……”暗夜无语了,这大小姐还真是一朵奇葩。处理了这里的事情,回去后一定要提醒自己的三个男人多加注意才是。

两人在街上闲逛一会儿,天色也黑了下来。暗夜直接来到成衣店换了一身男装,就和至善一起到了一处人潮涌动的青楼。

进了雅间,挥退姑娘老鸨,只要了一桌酒席,两个人在房间里听着楼下的高谈阔论。

“你说是消息早他妈过时了,昨天虽然没抓到嫡子,可他受伤了知道不?”

“就算没受伤又怎样?现在的族长府那都是庶子的天下,早早晚晚的事呗。”

“嘘……别庶子庶子的叫,你们是不要命了啊。要叫言腾龙大人。”

“是是是,以后真的要注意。老兄,谢谢提醒啊。这要一不注意就把脑袋搬了家了。”

“哈哈哈……是啊是啊。”

暗夜和至善吃着酒席,听着外面的熙熙攘攘。一顿饭下来,倒是听到不少的讯息。例如族长府最近要招一批丫鬟,就让暗夜有个打算。

回到客栈,暗夜告诉至善想混入族长府的打算。

“我不同意。”至善不愿意让暗夜一人去冒险。

“没事的。大不了被发现我全身而退还是可以做到的。再说,指望我们自己去寻找嫡子,无疑是大海捞针,而进入族长府有什么风吹草动可以第一时间知道。”暗夜安抚着至善。

这些道理至善怎么可能不懂?只是不愿意暗夜一人独自涉险而已。

一夜无话,至善一晚都只是紧紧的抱着暗夜,直到看着暗夜早上离开,才合上一夜未眠的双眼沉沉睡去。

族长府,门口应聘的人很多。清一色的妙龄少女,姿色都是上乘。

纳尼?选美吗?这是当丫鬟的吗?

“嗨,小翠,听说了吗?那言腾龙大人英俊非常,这次就是给他专门选侍女的。”

“是啊是啊,不知道有没有运气可以被选中。要是被选中凑巧被言腾龙大人看中,就是做个妾也是好的呐。”

“切,就你那样还想做妾?难道言腾龙大人就那点眼光?”

“你你你,你说谁呐?那言腾龙大人不看上我就能看上你?”

暗夜在人群中听了一会儿,看那人山人海的场景实在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轮到自己面试。悄悄的运用自成空间,把和隔了几个人的前排互相碰碰碰,人群中立刻就乱成了一片。再踩到几个,暗夜直接就挤到了招聘处。

“嬷嬷,我是来应聘的。”暗夜看到招聘处坐着几个女人,主位上坐着的那个更是一个年老的嬷嬷。

“多大了?婚配否?”老嬷嬷发问,眼神看到暗夜的容貌还是挺满意。

“十六,未婚。”暗夜知道这次招人限定是未婚女子,所以把年龄小报两岁,毕竟十八未嫁在这个时空还是让人吃惊的。

“家中可还有什么人?什么时候能开始做工?”

“家中无人,随时可以开始做工。”

暗夜的回答让那老嬷嬷很满意,再看暗夜谦卑有序的态度和绝色容貌,更是连连点头。

“李婶,把这个丫头带进去吧,顺便教教她府里的规矩。”老嬷嬷对她旁边一中年女人吩咐道。

就这样暗夜顺利地就被录取了。

跟随李婶进入族长府,一路上李婶把在府里要注意的事项一一告知暗夜。暗夜趁人不注意,塞给李婶一个钱袋,那鼓鼓的钱袋让李婶喜笑颜开。

“姑娘,来族长府一定要记得,西苑是万万去不得,进去里面的人没一个好下场。”收了暗夜的好处,李婶介绍的更是详尽。

“是,李婶。我进来只是为了讨生活,不该去的地方自然是不会去。”暗夜恭敬的回答。

“还有啊,要自称奴婢,可不能我我我的。”李婶提点着暗夜。

“是。奴婢明白。”暗夜嘴角抽搐,奴婢你妈啊奴婢。

“嗯。不错。以后你就是言腾龙大人的贴身侍婢,可要打起了精神好好伺候。就凭你的容貌和性子,那言腾龙大人说不定就会收了你进房的。”李婶对暗夜很是赞赏。“到时候姑娘受了恩宠,可不要忘记李婶啊。”

“一定一定。”暗夜忍不住翻个白眼。老娘知道那言腾龙是什么东西?老娘只是来族长府打瓶酱油就准备撤的啊。

一路上亭台楼阁,小桥流水,布置的很是相当雅致。暗夜注意到西面那一处小院门口戒严,看来就是李婶口中所谓的西苑。

会是谁在里面呐?暗夜低头思索。

李婶把暗夜带到一处院落处停下。暗夜抬头,院子上面的牌匾处只单单书一龙字,笔法甚是苍劲有力,力透纸背。

“这可是我们言腾龙大人自己写的呐。”李婶的言语满是崇敬。

李婶把暗夜安排到言腾龙的院子西面的一排房子里。因为侍女没有招够,房间还空好几间,本来应该是两个人住的房间只住了暗夜一人

“姑娘,你就在这里住下。言腾龙大人昨日未归,可能也就这两天就回来了,记得要好好伺候啊。”李婶很是看好暗夜,临走时候还细细的交代。

“是。奴婢记下了。谢谢李婶照拂。”暗夜只想早早的打法李婶离开。

李婶终于离开,暗夜把自己直接摔到在床上。休息一会儿后,暗夜决定还是去其他屋子里走走,毕竟要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,联络好感情会事半功倍。

放出小火凤去给至善报平安,暗夜带着来时买的一些小玩意就到了隔壁侍女的房间。

“各位姐姐好,我是新来的如冰,还望各位姐姐以后多多关照。”暗夜敲开了其中一扇,刚好今天所有招来的侍女都正在里面聊天。得,省的每个屋都跑了。

“这是我带的一些小玩意,各位姐姐看中了什么都只管选。”看到没人热情,暗夜倒是一点都不在意,直接把手中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面打开。

“哇,好漂亮啊。”本来对暗夜不理不踩的几位,一看到桌子上的东西顿时来了兴趣。

“是啊,这个蝴蝶簪子做的可真是传神。”

“还有这个,你们看,这上面的珍珠可值不少钱。”

暗夜观察着眼前这几个侍女,个个张的都是中上之姿。看来,并不是都简简单单的只想做侍女啊。

“姐姐,这个送给你,配上你的耳环,更是增色不少呐。”暗夜看几个女子都只是在挑挑看看,没一个主动取走,直接根据刚才哪个眼神在某个饰品上停留的时间长,就送出某个饰品给哪个。

一时间,气氛热烈了起来。毕竟是收了好处,几个女子对暗夜立马改变了态度。

言谈中,暗夜了解到这几个女子家家都是中等人家出身,只为了仰慕那言腾龙大人才入府做了侍女,期待能得到言腾龙大人的亲睐。

言腾龙大人在她们嘴里被说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,听得暗夜嘴角抽搐不停。

一再申明自己只是想来府里讨生活且自己早已经有了意中人,几个女子对暗夜的态度更是和蔼不少。

当暗夜耳朵都快被磨出茧子的时候,几个女子才放过暗夜回房。这个时候小火凤也刚好报平安回来。暗夜直接倒头就睡,好好歇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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